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没了声息。

嗖的一声。

后边还有羽箭飞来。

一支羽箭擦着苗新秀的肩膀打在地上,把苗新秀的衣服切开,肩膀上露出的皮肤慢慢变红,一个血口裂了开来。

似乎已经没了什么神智的阿诺诃看着闭上眼睛的向问禅师,再看看苗新秀又一次俯身用身躯挡住了他们。

他忽然一翻滚从苗新秀的双臂之下爬出来,然后在苗新秀身后站直了身子,他张开双臂,面向杀过来的那群汗王侍卫。

在他面前是一群骤然停下脚步的疏勒人,他们茫然的看着神僧伸手保护那些宁人然后为之震撼。

在他身后是一群躲闪着羽箭但依然朝着自己同袍冲过去的宁人,他们没有人在乎后边的羽箭只在乎被围困的家里人还能撑多久。

这是大宁鸿胪寺的失误。

在做预判的时候他们严重低估了黑武人的能力,也没有把黑武剑门的内斗计算进去。

虽然这听起来很难,可他们就是做这些的。

基于鸿胪寺的预判和准备,所以选派多少人来疏勒。

也许经过这一次之后鸿胪寺的人做事才会进步,才会更谨慎,更仔细,更全面,可是付出的代价似乎也真的大了些。

此时此刻,阿诺诃张开双臂站在那的时候,脑海里全都是向问禅师在木塔上跟他说过的那些话。

他问向问说,你为什么要救我?

向问说,因为你会做和尚。

向问说,其实只要是个人,就该明白坏事不能做好事不能不做,能救人的时候就不要害人的道理。

他说他也搞不懂,为什么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需要用特别的方式来告诉人们,比如加入什么宗教,或是写进律法里,用信仰和约束的办法才能让人记住这些。

向问说,打架这种事你不行,但做和尚这种事我不行。

我能装一时半会儿,甚至是十年,二十年,但只要我有一天装不下去了,我破口大骂了,甚至当街杀人了,那曾经信我的那些人就会因此而否定禅宗。

他们不会说那是向问一个人不行,而是禅宗不行,不会说是一个和尚自欺欺人,而会说是所有的和尚自欺欺人。

所以你回去比我回去要好的多,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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